他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主持人,同时他也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。在《奇葩说》他侃侃而谈,在节目之外他总是很沉默。从他嘴中你几乎听不到任何让人不适的言语,这是一个被描述为深通人情世故、有着冷静头脑的马东。
这是一个很少谈情怀的生意人,他甚至有时候会故意用一种“世俗”的方式解读自己,比如对于自己在节目之外时的沉默寡言。马东的解释是:“上节目说话能赚钱,节目外说话没人给钱,说那么多做什么?”再如对于选择合作平台时的理念,马东直言:我们会选择能够让我们利润最大化的平台。而实际上,米未的吸金能力也并没让马东失望,截止目前,第三季《奇葩说》高达3亿元的招商总额依然是国内纯网生综艺的纪录保持者,米未旗下米果文化推出的音频内容《好好说话》在喜马拉雅FM上实现了10天1000万元的销售额。
这个被描述为深通人情世故、有着冷静头脑的人再过两年,便要年到50。就算是当下,在90后员工已经超过公司人数一半的米未里,马东都是岁数最大的米未人。
他有自己独特的选人之道,他认为:选人就如谈恋爱。
马东说,在真正的爱情行为中,“先想清楚你想要的女孩是一个‘大长腿、国色天香、大眼睛’这些条件,然后再慢慢按照条件去寻找那个人”是不可能存在的情况。真实的情况下,都是我们遇到了某个人,偶然发现这个人其实自己很喜欢,然后再总结出一些条件。
“选人的道理和谈恋爱一样。”在马东看来,米未之所以能够有今天的成绩,是因为米未聚集了一批足以配得上“优秀”二字的人才。
比如通过米未实现了质变的“老僵尸”团队,马东说自己最早接触到“老僵尸”团队时,让自己感到被打动的是“老僵尸”团队对辩论这件事情的痴迷。“这是一种生活态度,说白了是价值观,可能有的人活着是为了钱,有的人是为了名,有的人是为了想做好某个事情。”马东说自己在选人时,其实很看重对方的生活态度,他欣赏“不牛逼毋宁死”的人。
他一直在试图弱化自己在团队中的地位及话语权,他认为这才是真正能让优秀人才发挥空间的方法。“在米未,我不会干涉具体的事情,具体的事情有专门的部门和负责人,我能不管的事情一定不管。”比如在《奇葩说》录制现场,其实真正做出决断是CCO牟頔,在这个舞台上马东只是一个主持人而非决策者。
以《好好说话》这款产品为例,胡渐彪出任CEO的米果文化团队几乎拥有最大的自由度和控制力,除了在最早方向上的讨论外,马东几乎不会干涉这款产品的任何细节。
这有一点信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味道,而无论是牟頔还是胡渐彪,熟悉马东的人往往会给他贴上“识人”的标签。比如在老僵尸团队中,马东觉得胡渐彪是最适合扮演管理者角色的人选,而事实证明,胡渐彪确实让米果文化的处子战交出了一份亮眼的成绩单。
“其实优质的人才,很难单纯用钱去拴住。”马东说,拥有优秀的人才只是第一步,第二步则是留住优秀的人才,这其实跟谈恋爱又有些类似,仅仅用物质去吸引女孩子是很难成功的。“情感的纽带其实是公司与人才之间最重要的链接之一。”
“米未日后发展的关键,其实是米未的人才,人才是米未赖以生存的基石。”在马东看来,目前米未最让自己感到高兴的一点,便是已经培养出了一批有着自己粉丝基础的艺人,以及年轻化的内容制作团队,对米未而言,过于依赖某个单一个人可能是一种比较危险的事情,也是马东并不希望看到的。
胡渐彪认为马东是一个善于在不同角色中扮演出最恰当形象的人,在舞台上他是一个优秀的主持,而在生意场上他又能换上冷静、淡定的态度。跟着马东参与过多次商业谈判的胡渐彪说,自己有时候在听马东谈判时会觉得很惊奇,因为他所展现出的成熟和稳重是许多主持人或艺人难以做到的。
对胡渐彪自己而言,他认为米未给人才的最大价值之一便是机会。“我们当时跟马东老师提做一个教人说话的产品时,得到了他的迅速支持。”而机会之外的则是情感积累,老僵尸团队经常会和马东一起去撸串,而在撸串时大家建立了某种特殊的情感。“当你事业上的合作者成为你的朋友时,这种羁绊的力量其实是很强的,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,考虑离开就不仅仅是一个财务问题,还是一个情感问题。”
他把自己描述为米未里唯一的“怂人”,他说在米未有个性的员工太多,在开会讨论时,年轻的员工有时候翻一个白眼,自己便会默不吭声地闭上嘴。常常被拿来与马东进行比较的,是逻辑思维的罗振宇。马东说罗振宇对自己和米未的影响很大,有时候一些事情自己会特意去询问罗振宇的意见。但二人风格并不相同,比如面对记者时,罗振宇的表达欲比马东强得多。
马东奉行“术业有专攻”。他认为自己在米未的角色就是船上的瞭望员,自己看到了什么新的趋势,或者意识到什么变化便会及时地告诉自己的船员。“说白了,我在瞭望,牟頔和刘煦才是真正开着船往前划的人。”
如今的米未也开始尝试投资一些项目和团队。马东说,自己在抉择是否投资时,只有一个标准“寻找小时候的我们”。“我渴望找到如同三四年前的我们一样的小团队,我希望投资跟我们很像的人和团队。”这也是马东人才观的一种体现:物以类聚。
曾经的老同事爱奇艺CEO龚宇让马东获益良多,他说龚宇是学自动化的,自己从学自动化的人身上其实学到了许多东西。“他们会不断地review自己,他们会去不断找寻系统内的那个瓶颈,然后解决这个瓶颈让自己更加高效。”
这么一个幽默风趣同时又兼具商业智慧的人,他向我们展示了他的双面魅力,有人说世界上有两个马东,即使他以后不在影视的江湖,江湖也有他的传说。